……”

頓了頓，歐陽戎馬微微垂了頭，似若有所思：

“在姚家眼中，明珠就是你創辦出來的，是你對姚氏的宣戰。就算你不願意承認，不願意接受試煉，但上報姚氏十八年之約的目標，早已是作為替代者的你。你的身份，就是小情的保護者，所以……除非你投降或者輸的得體無完膚，否則，姚氏不會停止任何對你的攻擊。更何況……”看著司凡，歐陽戎馬得慈祥，“正常範圍內的商業戰爭，只要沒有違法犯罪，殺人越貨……你以為國家會管你的個人意願？”

“你算計我！”

司凡顫抖的站起身來，“哐當——”，猛地將桌上的器具一掃而落，水漬在大理石地面迅速蔓延開來，裊裊的熱氣就像是雲蒸霧霞，幽幽的茶香卻似鉆心的箭。

怪不得歐陽戎馬從來不讓歐陽情接觸任何有關明珠的事務，反倒是那麽放心的讓她全權負責！原來，竟然連明珠都是算計好的！

現在的情況看來，因為歐陽戎馬的設計，姚氏已經認定她是自願成為替代者的了，就算她說她是不知情的，姚氏又怎麽會相信？

除了應戰，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。

看著滲出了血絲的手肘，司凡的心也慢慢涼透，終於……可以冷靜了。

“歐陽戎馬，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

終於整理好思緒，司凡居高臨下的睥睨，“你的如意算盤看來要打錯了，我只是個小市民，從來就沒打算在商業界發展，更談不上和姚氏有任何的交集，我一生沒什麽追求，將來就算在街邊賣餛飩，也絕不會受你們的威脅！”

說著她又溫柔一笑，眼底的冰冷直達心底，“我李司凡寧願死，也不會為你們歐陽家的人謀取半分的利益！”

說著，司凡拿過背包，轉身便走，剛走出幾步，又突然調轉回頭來到原來的位置，頓了頓，突然就對著歐陽戎馬淡淡一笑。

“歐陽戎馬，難道……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可愛的孫女？”

原本面色怡然的歐陽戎馬立刻一怔，隨即擡頭，肯定的說：“你不會。”

“是嗎？”冷笑一聲，司凡又看向了歐陽戎馬身後，“歐陽戎馬，你還真是了解我，是，我是不會說，但是，如果是你說的，怎麽辦？”

歐陽戎馬一楞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司凡。

此時，司凡的臉上也笑開了，只見她突然擡起手，朝歐陽戎馬身後揮了揮手，一臉笑意的高聲道：

“歐陽情，你還要在角落裏坐到什麽時候，不是都挺聽到了嗎？怎麽還不過來，見見……你歐陽家的好爺爺？”

猛地一顫，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凡，歐陽戎馬狀似樹皮的手抖了抖，慌亂而緩慢的回過頭去。而此時，歐陽戎馬身後不遠處的昏暗角落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個人，漸漸地走出了陰影。

她捂著胸口，腳步踉蹌，原本晶瑩美麗的臉面若金紙，眼裏盡是空洞。

司凡站起身來，無所謂的笑笑，“老師，你可真體貼，知道我對情情開不了口，所以就將這整件事說那——麽——清楚的說出來了，真是讓我感動。”

說著，她無辜的挑了挑眉，“看來你們還有話要說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語畢，轉身。

“是你帶她來的？！”

歐陽戎馬急急地喘了幾口氣，目帶兇狠的擡起手就想要將手邊的茶杯扔過去。

司凡側過頭撇到，也沒有躲避，只是微微一笑，她剛想說話，一旁的歐陽情就突然沖了過來，猛地咬住了歐陽戎馬的手，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咕咕的哽咽聲。歐陽戎馬被迫松了手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。司凡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，沒有再說話，轉身向門外走去。

歐陽情楞楞的看著司凡消失，又突然回過神來，她的雙目瞬間變得赤紅，臉色也是紅得可怕，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。

低下頭，歐陽情看著歐陽戎馬，眼裏盡是刻骨恨意：

“我恨你！歐陽戎馬！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
這幾章可能有些沈悶啊~但是又不能不寫……也用去了我很多腦細胞，下一章回歸正軌的感情戲鳥~

87、包袱

作者有話要說：咱的是在是撐不住鳥，頭暈身體乏，最近最近兩天只能一更了，望大家諒解，等咱的身體好了，恢覆雙更

司凡渾渾噩噩的回到小區時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,走到樓下,卻不由得頓住了腳步，突然有些不敢上樓。瞥了眼被夕陽染成橘紅的天色,她還是轉身出了電梯。先是在小區裏漫無邊際的逛了許久,才走到了旁邊一處長椅處坐下。

此時已是吃飯時間，周圍一片靜謐,萬家燈火齊亮，暖光沁人,司凡卻有了想哭的沖動。與歐陽戎馬見面時強撐的所有情緒,見縫插針,似乎要在這種溫暖安人的環境下統統宣洩出來。

不敢歸家。

家裏太溫暖,今天面對的卻太冰寒,她不是聖人，不能保證自己在李紹花面前還淡定如常的吃飯說笑。

此時，她的喉頭是哽咽的，鼻子是酸澀的，但是……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。

到底，還是有些不相信吧……

“司凡？”

出神得厲害，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便將司凡嚇了一跳，急忙轉過頭來。

不遠處，男子站在路燈下，燈光投出了他欣長的身影，將他的半邊臉打亮，清朗明廓五官，眼中盡是一片暖暖笑意。亦如那個夏天的晚上，在靜謐的校園裏看到的一般。

“明朗哥……”

司凡楞楞出聲，看著眼前清俊溫暖的人，心裏驀地一酸，眼淚終於止不住湧了上來。陸明朗一楞，頓時就慌了，急急忙忙上前翻遍了口袋，也翻不出個紙巾手絹。最後看了眼倔強的撇過頭去女孩，想了想，便在她旁邊坐下了。

司凡眼淚越流越兇，儼然是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趨勢。陸明朗嘆了口氣，站起身來，轉身，又蹲在了司凡跟前。

地勢問題，眼淚鼻涕全都暴露無遺了，司凡只好別扭的別過臉。陸明朗輕笑了一聲，擡起手，竟然多了一張紙巾。司凡嘴巴一癟，立刻就把紙巾抽過，胡亂的擦了擦，半響，她才抽抽噎噎的開口：

“紙哪來的？”

“剛剛從你包裏拿的。”

司凡看了眼身旁不知什麽時候打開的背包，頓時有些不悅道，“真是笨，哄女孩都不會，你就不會騙我說是你看我傷心，然後變出來的嗎？”

陸明朗無辜攤手，“我也想啊，可如果我不笨，又怎麽襯托您老的聰慧？不過……我這下總算是明白了。”無奈嘆氣，“原來，笨也是一種錯。”

“噗呲——”

司凡終於笑出聲來，紅腫的眼睛和一塌糊塗的臉實在稱不上好看，但是陸明朗看著卻沒來由的心裏一暖。

緩了口氣，司凡這才想起陸明朗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事情，便問隨口問了。

陸明朗斜睨了司凡一眼，面帶鄙視，“國慶放假之前我就有和你說過今天會來你家吃飯的，還有我媽媽也來了，怎麽，又忘了？”

司凡訕訕一笑，“哪裏，哪裏，就是軍訓時候太陽太猛，都把我給曬傻了，所以一時沒想起來，呵呵……”

心思轉了幾轉，司凡才依稀記得李紹花不久前好像才說過和莫麗好久不見了，所以今天特地請莫麗和陸明朗來家裏吃飯的，只是最近她想的事情太多，反倒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
流了一通眼淚，再怎麽的難過，心裏總算還是舒坦了些，想到莫麗還在家裏，司凡急忙起身，“我們回去吧，不要讓麗姨等急了。”

“不急。”

按住司凡的肩讓她坐下，陸明朗看著她的臉淡淡笑了笑，“剛剛我出來時家裏的骨頭湯剛燉上，還要些時間。我已經發信息給李阿姨了，說想和你在附近逛逛，你不用著急著回家。”

“……好”

司凡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何等的壯觀，這個樣子回家肯定不行，陸明朗是在幫她，她自然求之不得。

兩人就這麽坐著，陸明朗神色到還好，司凡卻多少有些尷尬了。司凡悶騷成性，從小到大幾乎沒在外面那麽丟臉的哭過，而且在陸明朗面前她一向自詡老成，向來都是不穩重也要裝得穩重，不成熟也要裝得成熟，現在突然就小女生了，尷尬之餘突然又覺得有些害羞。

“司凡。”

“嗯？”

司凡楞楞轉過頭，只見陸明朗正望著她，眼眸耀如星辰。

陸明朗笑了笑，“前段時間，我聽了一個故事，還挺有趣的，我講給你聽吧。”說著，也不等司凡回答，他便看向了遠處玩耍的孩童，慢慢開口：

“從前有一頭心地善良的毛驢，它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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